今天忙,忙着处理周末进来的一批邮件,忙着中午的视频会议,忙着字斟句酌整理会议纪要,忙着烹饪一日三餐,忙着间歇听写小青蛙单词和生字,所以从早上7点忙到现在晚上7点了,终于可以对着屏幕写点什么了。
但凡睡着的时候,我就会有梦,大概一半的梦会被记住,另一半被遗忘。也有更为神奇的是,在梦里我意识到那是梦,所以安慰自己说不过是梦,不满意梦中事可以重新改编它,所以梦里造梦也算一种。
有时为了安睡,睡前瑜伽拉伸完毕,准备关灯休息前,先在脑海里构想一些场景题材,比如一部电影,一些美好的景色,为今夜的梦提前植入一些素材,既然躲不过梦,那就让它尽量美好一些。
神话是众人的梦,梦是私人的神话。
——坎伯
关于做梦,我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就有想过问过,为什么白天黑夜相对,等分时间,而周围的大人们执着的认为白天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有意义的,而黑夜里梦境中发生的就是虚幻的,没有意义的。这个问题其实到现在,我也不能很好地回答。曾经带着问题的孩子已经成了墨守成规的大人,我还有梦,是岁月慈悲,我只当梦是梦了,是岁月残忍。
应该很多人都有梦到过跌落,我也有过,大人说这是长个子。但成年后依然梦里也有跌来跌去,每年体检高度不变,没站直可能还会缩一两厘米。有从悬崖边跌落的,窗口跌落的,唯独没有从树上跌落过。
反思原因应该是我不会爬树,所以梦里难有此场景。小时候羡慕会爬树的孩子,尤其到了流行养蚕、桑葚成熟的季节,身手好的孩子若找到桑树,就利索地爬上去。而像我这样笨的弱的只能杵在地上、仰着头,望着颜色幽深的成串桑葚咽口水。
善良的孩子们总会互相分享,树上的总会折下一些朝树下的孩子们扔去,不出一会,孩子们的嘴巴舌头都变了颜色,乐滋滋拿着桑叶回去喂养床下鞋盒里的胖蚕们。喂蚕不只是给孩子找件事情做,完成课外生物作业,也能看到短暂生命的过程,体会大自然的神奇。
刚上大学时不久,我梦见一个电话号码,讲给舍友,她们怂恿我打,我拨出去,竟然通了,但我赶紧挂掉,当时觉得有点头皮发麻。跟几个在宿舍玩笔仙的感觉相差无几吧。
回忆里的恶作剧也是快乐的,比如宿舍输掉游戏的人,在电话响起时负责接起,并直接说“Your money or your life(打劫专用词:要钱还是要命)”。估计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蒙圈,我们这边已笑成一团。
美好的记忆不会消失,美好的梦也不会缺席。前几天煮饺子的时候,还在给小青蛙讲我们学校的美食,我煮不出学校清真食堂酸汤饺子的味道,配着瓶装冰峰,周围全是逆光照出细细绒毛的年轻脸庞。
我偶尔会梦见曾经一起吃过最多顿饭的人,梦见她乌黑油光的头发,小嘴巴翘鼻子,长腿细胳膊,本来高大霸气的人笑起来却有羞涩感。梦里淡淡微光里,她轻轻地掀开我的床围,探进来一个睡眼惺忪的脑袋,对着我叫声mo~,然后我打算习惯性接话:早餐吃什么?结果我醒了,醒后用了一两分钟辨别自己睡的是Queen Bed双人床,不是学校架子床上铺。连稍后起身去洗手间,脚踩在地毯上都用脚趾试探,确认再三,生怕自己实际上是从上铺下去,一脚踩空,惊起熟睡的舍友们。梦里梦外,时光穿梭,不知身在何处,也是有趣。
回忆梦境,多是灰蒙蒙的,这点不只是我这样感觉,像起雾的日子,布满悬疑。
想起朋友家的老房东,她说自己常梦见车站,梦见自己在那里等啊等啊,不是等来来往往的公交车,而是等为她而来的那个人和那辆车。就像多少年前的许多个日子一样,微笑地等待着,幸福地期盼着。
我想她也一样,把最幸福的记忆往梦里刻意添加,久而久之,人在记忆在,梦就在。
《我一直在等你》
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
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
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
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
流水冻了,我有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做梦的人是幸福的;
倘没有看出可以走的路,
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鲁迅
如今每天醒来,无处可去,无路可走,居家隔离,但依然为拥有着健康的身体、稳定舒适的工作和生活、可爱的亲人朋友,而心怀感激。
欢迎关注,每日更新,祝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