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 草长莺飞,回不去的故乡

又是一个温暖的春天,透着希望,带来期盼。

疫情期间,在家办公,很少出门去感受春天的气息。等到周末,一出门便看见春天的脚步往前迈了一大步。

在街边的小花园里散步,带着口罩都能闻见花香。红的,黄的,粉的,白的,热热闹闹的开满人间。孩子们也像游到了大海里的鱼儿,有的骑着滑板车在春风里飞驰,有的在笑着喊着追逐嬉戏,还有的,专心的在青黄之间的草丛中找寻秘密。

不知不觉,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小时候,也是这四月天时。苹果花,梨花,杏花都开了,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小孩们的太大兴趣。因为对于贪吃的小孩而言,那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我们还是对草丛里,藏着的菇荻。这种东西是某种茅草的芽,它们藏在干枯的茅草里,没有几分眼力劲,可是不容易找到的。每当放学回家的路上,小伙伴们就背起书包冲进那一片片茅草地里,像比赛一样去找寻甜丝丝的菇荻。当你终于发现一根菇荻的时候,不要高兴太早,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你还需要像一个老手一样,屏住呼吸,用两只手力道均匀地、慢慢地把菇荻拔出来。整个过程,你能感受到菇荻的力量,从最开始的倔强到慢慢地被你征服,再到自我放弃。这种体验是简单的喜悦和满足。如果有的不小心拔断了,也没关系,用手轻轻地捏一捏,如果感受到了里面的果实,那就留下来。想到这,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时候的我们竟然如此“老练”,“手艺”像熟稔农事的爸爸妈妈一样让人称道。等我们结束了比赛,无论胜利与否,都会剥开菇荻一层一层的青外衣,品味里面的那一小段嫩白色的“肉肉”,那就是真正的美食了。我们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菇荻一个个剥开放进嘴里,有的长的肥,吃起来很有口感,有的小小的,可怜巴巴的,只能体会到一丝丝淡淡的清甜。

这种好玩的游戏,也许只能持续2周左右吧。随着春风持续的吹,草越来越绿,菇荻越长越多,也越来越“老”,孩子们也就不再关心它们了。因为那成了真正的草,用不了多久,也许是燕子们飞回北方的时候,那些菇荻都已经像狗尾巴草一样“抽穗”,长出了小脑袋,在风中摇曳。

如今,我已经离开故乡很多年,而再也没有在春天的季节里回去过。在城市街边花园的茅草里,再也没有见过菇荻,不知是不是错过了时间。也许有一天,我会牵着孩子的手,教给她拔菇荻的技巧,然后一起尝一尝菇荻,告诉她,这是妈妈小时候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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