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美四月天,欧洲的美景如常,它们按照时节复苏,庭院路边的鲜花争艳,却不知道现在的世界已经是另外一番样子,欣赏美景的人在家里寻找其他所有能想到的方式取乐。
昨天下午在房间躺在床上看书,突然听到窗外一阵吉他调试的声音,没过多久就响起了优美的吉他弹唱,推开门走到阳台一看,原来是邻居们趁着下午悠闲的时光在春天气息的撩拨和春日暖阳的抚照下开始了三重奏。观众们都是一副海边度假的姿态,穿着短衣短裤,戴着太阳镜坐在自家的阳台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每首歌曲结束后都会热情地鼓掌和欢呼,“Bravo!Bravo!”叫得比歌声还要响亮。
我也搬着小板凳坐在阳台上,假装自己在海滩,假装自己还在一个往日如常自由的世界。
楼层把阳光切成斜块照在绿植盆栽堆满的阳台上,这一堆团簇的生命让我忽然想到一部电影《雏菊》。
那个阿姆斯特丹郊外漫山遍野的雏菊里全智贤自由快乐的身影是我脑海里有关美好的经典电影场面之一,尽管最后盛开的雏菊染上了献血,被它牵扯的人也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好在在最后一刻真相明了,在阿姆斯特丹的广场雕塑下面永别。
那时全智贤扮演的惠英已经不能说话,她在郑宇成扮演的朴义怀里用唇语说:
对不起,没有早点认出你。
从此生死相隔,朴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原因和勇气也一起随着惠英而去了。
韩国电影或电视剧总能把“阴差阳错”这样的情节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总是不吝惜把时间拉得很长,以便让这“最初的美好”在经受住时间和岁月的考验下依旧存在显得更难能可贵。
《我的野蛮女友》是这样。
《假如爱有天意》是这样。
《雏菊》也是这样。
这三部电影是郭在容分别在2001、2003和2006年编剧的作品,前两部也是他导演的,《雏菊》是刘伟强导演,大概是因为里面有很多黑帮的题材和情节,拍过《古惑仔》和《无间道》的他自然驾轻就熟。
《我的野蛮女友》在90后女生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也是我对于韩流时代最初的经典回忆。《假如爱有天意》是昨天才第一次看,有哭点有笑点,两条故事线穿插,在最后又是那种典型的“命运式”的结局,把一切相遇和相守都讲述成是天意安排,命中注定。
查了一下两部电影的配乐,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为什么配乐风格如此相似,尤其是那首《卡农与基格舞曲》,完成了这首古典音乐在中韩的普及教育。
刘雪枫和严伯钧在他们的得到专栏《雪峰音乐会》和《严伯钧的西方艺术课》里面都介绍过这首曲子,严伯钧更是很无奈地说他最怕别人让他拉一首卡农:
卡农被人们熟知,但它不是一首曲子的名称,而是一种特殊的复调音乐形式。卡农的特殊在于每个声部演奏的音乐一模一样,只是出现的时间不同,像是一个声部的曲调始终在追逐着另一个声部。人们所熟知的卡农是指德国音乐家约翰·帕赫贝尔(Johann Pachelbel)的D大调卡农。
如果你看过这两部电影,最大的感受应该和我一样:那时候的全智贤和孙艺珍真是美,而且是没有一点滤镜和矫作修饰的美,像艺术品一样,浑然天成。
《我的野蛮女友》和《假如爱有天意》都是喜剧结尾,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我更喜欢《雏菊》的悲情,因为爱而不得才是生活的常态,那句“我爱你”不是我想说的时候你就想听,不是我说的时候你就听得到,不是我说出口你就会珍惜,不是我错过之后还能找回。
所以,趁着春光,如果你心中有爱,大声地对身边的人说出来吧。
三顺
@巴塞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