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固国 插图|燕子
不知夜里什么时候,下了一场小雨。
早晨起来,浓云还没有散去,空气清新得很,淡淡的凉意迎面扑来。台阶下面的水泥地上,是一汪汪的积水,倒映着乌云、红楼和绿树。
我向东望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躲在黑色的浓云里。太阳的周围乌云缝隙的边缘,已经被染成红色,而且深浅不一,从深红到浅红,逐渐淡去,稍远就和黑色融为一体了。我抬头看看头顶的天空,浓云一块块裂开了,有散去的迹象。
大操场上,有几个早起的孩子在那里玩耍,他们推着一个破轮胎,欢快地追逐着。法桐树下面,黄黄的叶子已经落了一层,时不时仍有叶子飘落,慢悠悠的,给人一种浪漫般的舒服感。
我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还是睡意惺忪的样子。说句心里话,一个人总想过那种悠闲舒适、自由散漫的生活,可总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出乎意料地袭来,让人很难置身事外。
平时忙忙碌碌的,周末也难得清闲,昨天培训了一天,今天还要去学习。我回头望望自己的住处,知道孩子还在熟睡中,心里禁不住涌起一阵又一阵酸楚。一个月之前,我就答应陪她学习一天,可直到现在,还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而且把她一个人丢在家了。
我开着车,屏幕上又播放起那首老歌《迟来的爱》。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我非常喜欢听这首歌,忧伤、缠绵、失落,而那时候听是一种享受;今天听是一种心情,悲伤、无奈、迷茫的感觉充溢在心头。
我本想吃点早饭的,可路过了几家摊点,都没有一点食欲,现在反而不饿了。心想,等到散了会吧,找个特色店,饱餐一顿,享受一下。
来得太早了,楼梯门还没有开,到的学员也寥寥无几。此时此刻,我困意上来了,肚子也饿了,禁不住哑然失笑——事已至此,等到培训结束了再说吧。
我躺在驾驶座上,眯缝着眼睛,此时视频上正播放着《荷塘月色》。这首歌是女儿下载的,她非常喜欢听。我又想起女儿,不知道她起床了没有,吃饭了没有,丢在她枕边的十元钱,不知是怎样支配的?
天晴了,太阳升高了,清风拂面,又迎来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心情也渐渐好起来。我暗暗下了决心——挤出一个完整的周末,陪孩子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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